更……侵入性。就像皮肤底下有细小的虫在爬,你看不见,抓不到,但每时每刻都能感觉到它们的存在。 他又开始感觉到了,那种“被注视感”。 不是战场上敌人冰冷的敌意锁定,不是同袍偶尔投来的好奇一瞥。这是一种更古老、更无形的东西——仿佛有无数道视线,从极其遥远又极其贴近的地方同时穿透过来,穿透营帐的帆布,穿透他身上的甲胄,穿透皮肉,直接落在他骨骼的轮廓上,落在他灵台最核心的那缕魂魄之火周围。 就像当时在朝歌一样。 现在,这种感觉又回来了。但这次的“注视”似乎有所不同——持续时间更短,更片段化:有时在训练场上,他拉满弓弦的瞬间,那股注视感会突然降临,让他的手指微不可查地颤抖半息;有时在营帐中抄写兵策,墨迹会在某个无意识的停顿处晕开一小团,因为那些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