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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四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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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时,昆曲名伶苏怨锦,嫁与一介普通商贾曲荆杨,曾让多少催眉折腰侍美人的公子望洋兴叹。
怨锦那样的女子,风尘里奔波得久了,对归宿二字更是憧憬。
一个曲荆杨,外表憨实处事沉稳,对怨锦也是殷勤。
怨锦百里挑一选中他,有关婚姻,而无关爱情。
她以为,自己一介风尘,当是没有资格谈爱论情的了。
直到遇见书生柳文仲。
怨锦双十的年华,嫁入曲家两年有余。
柳文仲的出现让她原本已经稀薄如纸的生活,更是经不住风吹日晒。
她常常感叹造化弄人,她对情深不悔的柳文仲说不是我走得太早,便是你来得迟了,我们今生注定无缘。
可话虽如此,她偏偏是真心爱了,越是险阻重重,越发心有不甘。
那样的排山倒海之势,任凭是谁,遇上了都难逃此劫。
想要清醒,反而痴缠。
怨锦与柳文仲,私下里仍是来往甚密。
曲荆杨也知道,枕边人的心不在了,十指连心,他就像她的十指那样不能安宁。
但他爱她,爱得几乎不容许自己对她粗声说话。
也正是这压抑的爱,集腋成裘,在怨锦同柳文仲私奔未遂的当日,磅礴如山洪暴发。
曲荆杨近乎疯狂地将怨锦看管起来,即使她整整半个月都没有迈出过家门一步,他仍是怀疑怨锦同柳文仲藕断丝连,甚至醉酒以后拳脚相加,怨锦身上的淤青,再没有消散的一天。
后来珩岚出世,曲荆杨也跟着婴孩一起,又哭又笑,指着怨锦说她生的是野种,说孩子与自己并无血缘。
怨锦本来体弱,长久地折腾,终于一病不起。
临死前泪落如雨,连柳文仲的名字也不敢再叨念一句,便魂归离恨天。
曲荆杨仍是不肯罢手,将怨锦的死悉数归咎于柳文仲。
那日他去找他,说不上几句便起了争执。
曲荆杨两眼发红,额上的青筋暴起。
他用花瓶砸柳文仲的头,鲜血汩汩地流。
他慌了神,踉跄着跑出来。
他后来才知道,柳文仲家里的一盏烛台被风刮倒,昏迷的柳文仲,连同他简陋的屋子,齐齐化为乌有。
案子因为没有任何目击者,衙门也只是草草地查了一遍,不了了之。
但曲荆杨几乎每晚都有噩梦缠绕,随着珩岚一天天长大,他癫狂落魄的心,才渐渐平复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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